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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两只耳朵竖起来的兔子,让人看着就想一把薅住,欣赏小兔子惊慌失措乱蹬腿的蠢样。

“你怎么不挣扎?”薄念慈不满意地问。

令梨凭过往的经验在空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离宗后她没用的经验增加了很多,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派上用场。

“我挣扎了呀。”令梨敷衍地学乌龟划水,四肢勉强动了两下应付刁钻的绑匪。

她从来不知道人质还有调节绑匪心情的义务,薄念慈是否对她要求太多?

“不跟上去吗?”令梨费劲巴拉地仰头看向红衣男人,恳切地说,“再不追就跟丢了,这叫什么——替身追鬼,有去无回?”

“丢不了。”薄念慈晃了晃手里的人型挂件,“要丢也是先把你丢了。”

令梨:呵,嘴硬。

开玩笑,薄念慈把自己魂丢了都不可能弄丢令梨,否则谁来给他开仙府的门,谁来供他取乐,谁愿意和这位喜怒无常难搞至极的魔尊大人彻夜长谈?

要怪只能怪令梨太无可取代了,哪家人质能做到她这个份上?不愧是她,将内卷刻在骨子里的女人。

破旧脏污的旧鞋踩在蜈城风尘仆仆的路上,碾过碎石嘎吱作响。

蜈城没有明确的宵禁规则,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

天黑闭眼不闻窗外事,哪怕赶尸人僵硬跳动的影子映在纸窗上来回闪烁,哪怕院中深井探出发青发黑的手指,紧闭双眼的人们平躺在床,呼吸轻得几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