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念慈掌中托着白月魔昙,侧头一看,他的人质动如脱兔,已经躲到了他视野范围的极限。
怎么说呢,该夸她有人质的自觉,跑路很有分寸的卡了点,不至于被薄念慈误会。
还是该质问她:区区一朵魔昙,竟然比薄念慈更值得她忌惮?躲得那么远,一副“你死就可以了,不要连累我”的傻样。
“滚过来。”薄念慈单手托着花,冷笑道,“你不会想要我亲自过去的。”
他声音不大,听在令梨耳中字字清晰。
她坚定地摇头:“我不。”
令梨扬声道:“他日我入阴间,阎王问我为何而死,我答被魔尊一掌拍死,阎王赞我死得其所;我答被魔昙花香毒死,阎王大笑——叫你不爱护花花草草,活该去死!”
“我不去,死也不去。”令梨坚定地重复,“一生只有一次的死亡,我决不接受如此屈辱的死因!”
薄念慈被她气笑了。
一介人质,一而再再而三和他讨价还价,关注的重点和常人截然不同,胆大包天数次踩雷,偏偏薄念慈现在还真杀不得她。
甚至仔细想想她的理由,还有一丝丝被说服的动摇。
一袭红绸自男人袖中掠出,不由分说卷住令梨腰肢,强行将她拉回薄念慈身边。
她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又立刻屏住呼吸,脸颊鼓成金鱼腮,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男人掌心的昙花。
不就是憋气吗?她可以,你休想逼她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