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自己该如何度过难熬的三天, 该如何在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魔尊手下挣扎求生,三日后她的命运又该如何, 都是与妙青仙子无关的事情。
正如过去令梨听闻山下河域水鬼害人, 她匆匆拎剑下山, 事了拂衣去, 既不需凡人感激, 亦不需宗门褒奖。
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是令梨坚持的道。
“咳咳。”令梨掩嘴咳了两声,当着薄念慈的面发消息给宿回云。
她的喉咙又干又涩,火辣辣的疼,吞咽唾沫犹如含着一把粗粝的沙。
白皙的肌肤上淤青泛紫的掐痕分外骇人,不难看出她之前遭遇了何等暴虐的对待。
薄念慈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他与令梨结怨已久,又是个格外记仇的人,留令梨一条命纯碎看在仙府的面子上,是不得已为之。
“你的运气说坏是坏,说好也好。”
薄念慈低头瞧着令梨以一种粉饰太平的措辞向宗门求援,手指挑起梨花白的剑穗。
黝黑长剑不满他的触碰,锋利的剑气应激般催发,薄念慈五指收拢,轻易将剑气泯灭。
“性子挺烈。”他弹弹指,“再闹就折了你。”
剑者宁折不屈,覆在剑上的剑灵冷笑连连,只等着再给他一下狠的。
不如他所料,薄念慈轻捻指腹,小混蛋别的本事没有,本职剑修修得真是不错,他上一秒杀人,下一秒剑灵眼皮不眨自毁本体跟着主人殉葬。
心里只有主人的剑灵才不管南疆仙府此后能不能再开,以整座仙府为主人陪葬,它还嫌不够庄重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