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暧昧,侍从却无法忽视空气中越来越冰冷的杀意。
“对,这是个单人间。”少女恍然大悟,她勾着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我正是听说只有一张床,才特意选了票,想趁机行个好事……”
“怎么,这也算逃票?”她笑吟吟道,“好啊,你进来,我现在补给你。”
侍从疯狂摇头,连连后退,冷汗打湿后背:“是我打扰了,您继续!”
“别急着走。”少女像是懒得再和侍从计较,好似还是身下人更吸引她的注意,她回过头,专注地剥开锦被:“提两桶热水过来,放门口就行——当然,你若执意要进屋,我是不介意的。”
侍从有所明悟:再看下去,他今晚真的走不了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合上门,匆匆逃命。
脚步声越来越远,令梨侧耳听了听,松开压在锦被上的力道。
“人走了。”她若有所思,“少主,给你下药那人心思还挺恶毒,半夜查房这么损的阴招都使得出来。”
吓死她了,令梨生怕是来抓逃票的,一张船票可顶她三日饭钱,能省则省。
“少主?伽野?”令梨发现伽野没回应她,奇怪地低头看去。
少年暗色的皮肤上,不起眼的红晕越来越深,蜜色的猫瞳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怎么了?”令梨迟疑,“发热期卷入重来?这回我身上可没有木天蓼。”
“你能不能……”伽野抬手挡了下眼睛,声音含糊,“先从我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