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上前舔他的脸, 用脑袋拱了拱自己的主人。玄律还不知道他有没有问到什么关键信息, 只得先把人捡回去。
转眼间他回到了酒吧,把人放在了二楼的休息室,而后给花雕打了个电话,让她再煮一杯烧酒。
他把吴法的衣服扒了,对方的肋骨被什么巨兽抓伤了,三道爪印深可见骨,伤口处快速冻结成冰。玄律立刻取出曙雀灯, 放在一旁照耀他,又变幻出一架蓝色钢琴,开始弹奏《欢乐颂》。
欢快的曲调在房间里响起, 蓝色音符从钢琴上喷涌而出, 飞向吴法的伤口。
他皱起眉头, 浓密的睫毛在音乐的震撼下轻轻颤动着。
一曲结束,吴法的外伤恢复。
玄律解除法阵, 匆匆起身去开门。
郎安端着热酒等在外面, 见门开了就跟了进来。看到房间里血糊糊的衣物,昏迷过去的人, 他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镇定, 什么都没有多问。
玄律撬开吴法的嘴, 灌了他一大杯热酒。中途吴法呛到了, 咳嗽不已, 又牵动了伤处,痛得直皱眉。玄律又赶紧给他镇痛。
郎经理则是洁癖发作,掏出抹布,快速地清理房间里的血。
收拾干净后,郎安退出。玄律将吴法塞进被窝,在旁边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他起身去喝了杯水,而后回来坐到床头,低垂目光看对方。
曙雀灯转动着,暖色的光辉照耀吴法的脸,他缩在被子下面,睡得很不安稳,嘴唇嗫嚅,微弱地喊着:“冷……好冷……”
玄律忍不住想,他在白泽那里问到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手机铃声响起,打算了他的思绪。
玄律准备去沙发那边拿手机,一起身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手被某人紧紧抓着。他拽了拽,没拽出来。他又加了点力道,差点把吴法从床上拖下来。他只得坐下,任他牵着,而后喊了一声“煤球”。
猫咪走过去,叼着手机绳帮他把手机拿了过来。
是梁澄向他报平安,顺便问他俩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