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想,但男人身上暧昧的痕迹硬生生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恨不得了的事。对方嘴唇破了,还肿着,脖子上被啃得没眼看,胸膛上也有抓痕。
玄律完全不知道自己把他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又被他怎么样了。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除了头疼,嗓子也有点疼,别的倒没有什么不适,反而精力充沛,一身轻松,跟喝了大补汤似的,之前的伤好像都一夜间好了不少……
这是他自地府归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但他从没跟人做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有这么补吗?
他无从判断两个人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还是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是你邀请我上来的哦,”为避免被误解,男人还是解释,“所有人都见证了。”
玄律脑袋很痛,隐隐约约闪过一些片段……
“我……想邀请全场最帅的一位男士上来喝杯酒,共度良宵。”
“您是在找我吗,先生?”
“是的。我是在找你。”
……
“不会赖账吧?”男人说,“提醒你一下,昨晚是你主动拽着我的领带,说要跟我做一些无法无天的事。然后你开始——”
玄律从破碎的记忆中回过神,他抬眼,赶在对方详细描述前说了一个字。
“滚。”
他嗓子有点哑,以至于这个字说得有气无力的,完全没有威胁。
男人撑着脑袋,还是玩着那把匕首,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好整以暇地问:“就这么怕爱上我吗?你真担心自己会为了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