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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枳是被下课铃声吵醒的。
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课上了十分钟,她新同桌还没把英语书拿出来。
这两天晚上,她卧室是按时进了,却不成想认床。
愣是干瞪着天花板,瞪得眼睛都适应黑暗了,还是睡不着。
岑枳迷迷瞪瞪地把脑袋从英语书的夹缝里撑起来,大眼睛要睁不睁地眯着。
何老师已经走了,教室里空了大半,蓝藻头和他同桌也不在。
岑枳收回视线,下意识往贺知野面前的课桌看去。
……厉害哦,还是空的。所以是从头到尾没把书拿出来?
身子又往右拧了拧,看见贺知野还瘫在椅背里,岑枳都有些惊了。
这是维持了这么个姿势一整节课吗?标本都不带这么僵硬的吧。
岑枳抬手扒拉了一下刘海,困意浓重地嘟囔:“你还在啊。”
这下新同桌终于有了点动静。
岑枳看见他侧颊的肌肉紧了一下。
这个表情的动因通常是因为咬牙。
动作的逻辑意义又大多在于:
牙疼。
忍耐。
生气。
先排除第一项,忍耐和生气的可能性更大。
看来还是不太想去老师那儿喝茶的。
就算是大佬也是怵老师的。
南北文化在这一刻是统一的。
出于同学加同桌的情谊,岑枳好心提醒他:“你别忘了,去办公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