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敲下丧钟,他看着天空,心里近乎荒谬地升起了一个念头,也许,这个帐能拦住那个怪物也说不定呢。
但在此之前,他要最大程度地把水搅浑,就从刚才那个小咒言师开始吧。
真人的手掌仍然紧密地贴合在吉野顺平的背后,他清楚地感受到阴冷的温度,但吉野顺平并没有慌乱,他跟着面前的小怪物,冷静地左转、右转、直行。
他自嘲地想想,自己比那只小怪物更加机械化。
真人轻车熟路,站在他的面前,吉野顺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小怪物和真人一同裹挟着向前。
吉野顺平怀疑,真人来过这里,不止一次。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躲过了巡查,总之,他们真的见到了咒胎九相图。
仅仅是站在门外,吉野顺平就已经感受到了咒胎九相图让人胆寒的邪恶力量。
远处,悬浮的胚胎以发育程度一字排列开来,真人站在门口,还没有让吉野顺平一同进来的意思。吉野顺平不知道这里在哪,他完完全全跟随着真人前来,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会在这一场表演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仅仅是,被带过来这么简单吗?
明明真人知道路线的,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还有另一个人为他提供路线,而自己,可能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想到这里,他肩头微沉,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他不畏惧死亡,却畏惧被朋友丢下,一想到虎杖悠仁很有可能会拿看叛徒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这样的紧张从心里肆意生长出来,而后随着血管流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