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很短,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顺平就感觉自己踩到了地面上。
他有些紧张,由于紧张过度,他的背部和胳膊泛起了不同程度的酸痛,就像是常年没有运动的人,突然开始跑步的那种乳酸沉淀的感觉,这让他下意识甩了甩胳膊,活动了一下手肘。
七海健人仍然在前面走着,他在寻找灯的开关,现在的二楼黑漆漆的,如同蒙上了一层黑布,只有找到灯或者是窗帘,才好进行搜寻。
顺平一面走着,一面伸出手,抚摸着墙壁,墙壁上传来湿湿的感觉,这种触感就像是将手放进下过雨之后冒出的青苔堆里,湿滑粘腻,还带着腐败的味道。
得快点找到灯。
顺平看着七海在面前走着,眼睛不敢眨动,生怕错过什么不该错过的细节。
终于,在他眼睛都快要疲惫的时候,七海的肩膀突然歪了一下。
整个人向左边倾斜,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抱住了脚,顺平听到七海先生低声说了句该死,而后挥刀。
脚下分明没有任何东西,却仍然传来了噗嗤一声,什么尖利的叫声从七海健人擦得锃亮的皮鞋旁边传来,接着,七海健人的脚边慢慢出现了一滩黑紫色的液体。
顺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七海先生速度极快地再度挥刀,棕色的木质地板上肉眼可见地出现了一条逶迤的黑色河流。
就在此刻,顺平的手摸到了按钮,是灯!
他急匆匆摁下,白炽灯瞬间照亮整个二楼。
黑色的河流仍然在汩汩流动着,大概拇指粗细的痕迹一直蜿蜒向前,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让顺平心头一跳,他的眼神无法自拔地追随着河流而去,然后清晰地看到河流流向楼梯,接着哧地变为跳动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