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期待地看向周少绪。
可周少绪表情淡然,看上去窥探不出一丝感情起伏。
周少绪之所以愿意听她说出如此漫长的话,也只是想在她说完后质问她当日到底和司徒念说了什么,可是如今知晓她患病的事实,以及此刻她脆弱又破碎感极强的面容,一切的疑问都被他压在了心底,就算她说了不中听的话,他也无法做到和一个病人去计较。
半晌,他道:“我们出来很久了,也该回去了。”
司徒露出苦涩一笑:“没关系没关系,十年我都等过来了,不急着一会儿,我知道一时之间你或许很难接受,但我可以等的。”
周少绪也跟着笑笑,转身往外走。
司徒爱慕自己,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爱的那么热烈,在大学时期疯狂的表达着难以自抑的喜爱之情,闹的全校人尽皆知。
这么多年,这样的话他听了太多次,多到已经麻木,内心生不出一丝涟漪。
最近整个律所的人都在传门面、实力双担的周少绪周律师遭遇了婚变。
不然明明已经洗心革面的周律怎么又变成了婚前那副生人勿近、冷情冷性的作风?
之前,下了班也算是积极分子的他现在几乎把家安在了律所。
往往这栋写字楼都黑了,只有他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拼命的完成手头上的工作,连实力律师的考核工作也揽了下来。
别人不知其中缘由,陆洲却已知全貌。
找了个机会,他去了周少绪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