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绪踏着最后一缕夕阳回到了家。
周身的疲倦让他在玄关处换鞋时,放空了好一会,待精神恢复了点,他才慢悠悠地站直了身体。
门开的那一瞬间,三道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或怜悯、或同情、或愧疚。
他被看得莫名其妙,伸手松了松领口:“怎么了?”
“没什么。”三人排排坐在沙发上,异口同声道。
为了弥补愧疚,给他扣上了一顶莫须有的帽子,晚餐是司徒念亲自下厨的,做的也是周少绪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的佛跳墙,搭配最嫩的菜心。
吃了一个星期的酒店饭菜,周少绪的胃也有点蠢蠢欲动,尤其是看到桌上的几盘菜,都十分合他胃口后。
用餐过程中,裴敬之频频给周锦铭使眼色,让他按下午制定的方案执行。
司徒念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是低着头闷声不吭地吃饭,只是眼睛不时地瞄向一无所知的周少绪身上。
望着无辜的周少绪,前所未有的内疚感在瞬间席卷全身。
被暗示的多了,一向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家族传统的周锦铭只得瞅准时机问:“明天你还有工作吗?”
“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周少绪如实作答,浑然不知自己正一步一步走进陷进里。
周锦铭道:“那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吧!”
周少绪紧张道:“怎么了,爸,你不舒服?”
周锦铭心虚地说:“反正你陪我去就是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