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余司徒念和周锦铭相视一眼,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床被换了的事实无法改变,晚餐过后,一家人看了会儿电视,时间过了九点,周少绪和司徒念只能在裴敬之的催促下,硬着头皮一起回到了主卧。
“要不,趁你妈睡着后,我出去开酒店吧?”司徒念看出了周少绪的为难,主动提出解决方案。
“别了,她心思细腻,我们做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的。”
司徒念抿抿唇,看着铁艺的单人床后,也是头大不已,手指不知所措地扣着裤缝。
“你睡吧,我今晚正好有点工作上的事需要处理。”说着,周少绪就往书桌的方向走。
“哦。”
司徒念也不是个笨拙的人,知道这是他解决目前这种困境的借口罢了,她想着,大不了后面的一个多月就一人一夜,换着熬吧。
昨晚和周少绪共眠一张床后,她也没怎么睡,虽然两人之间隔着长长的距离,可终究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紧张和惊慌是有的,更多的无法消弭的羞涩感。
整晚周少绪都是背对着她的,她借着清浅的月光,只看到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她并不能分辨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辗转难眠。
所以,今晚洗完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夜晚,她被无端的一阵寒冷惊醒,她强撑着倦意睁开眼睛,看到趴在书桌上的周少绪,他应该也是睡着了,她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点,翻了个身准备借着睡觉。
越睡越冷,她想到自己躺在被窝里尚且有如此强烈的寒意,更别说和衣而睡的周少绪,于是,在一番谨慎的思考下,从人道主义出发,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周先生。”
周少绪半睡半醒的,她这轻轻一唤,就惊醒了他的睡眠,他懵懂地支起脑袋,望着躺在床上的司徒念:“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