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到症结，“你只要一剑下去，它们都会死。”

“我……”苏玄青不想说，可想可想，他还是开了口。

“看到它们，脑子里都是蛇，都是蛇，我不敢动，一动就会有更多的蛇！密密麻麻的蛇，到处都是蛇！窸窸窣窣的声音磨到我耳朵嗡鸣。无尽黑暗里的无数绿色眼睛，它们……唔，不要，不要，啊啊啊！”苏玄青知道褚云想要他面对蛇，他鼓起最大的勇气想要告诉褚云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怕。可是一想到曾经的经历，他全身都在颤抖，恐惧急剧席卷。他嗓子突然发紧难受，又控制不住地用手速抓喉咙，并且惧怕不已的喊叫起来。

“苏玄青！”褚云见状心中一紧，赶紧大声喊他，“我不问了，你不要再去想！”

可是苏玄青却有停下来，他满眼恐惧瞳孔放大，“不要，不要，救我，我好怕！”

他依旧狠狠抓着自己的脖子，很快又流出血来。

“苏玄青！”褚云一瞬飞到他身边，把他的手掰开，按住。

“苏玄青，不想了，不去想！”褚云心疼把人抱在怀里，任凭他的手无意识地狠狠抠在自己背上。

他怪自己何必这么急！苏玄青才刚刚能接受自己在同一个房间里共处，不就是距离远了点，为什么还不知足！

“我错了，我错了，苏苏，你不要这样。我不问了，你冷静下来好不好？”他摸着苏玄青的头，心里难受至极。

只言片语里，他猜测苏玄青小时候曾经遭遇过密集无数条蛇的围攻。

而且应该还是个封闭山洞之类的地方。

无尽黑暗，就是没有出入口，没有烛火，密密麻麻的绿色眼睛，齐齐盯着一个小孩子，那种感觉有多么绝望，害怕！

他不敢想年纪还小的苏玄青，被那么多蛇伤成什么样。

蛇鳞冰凉，缠在他身上，脖子上，不断勒紧……

褚云愤怒。

这种伤害，一生都无法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