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书?”鲁越问。
鲁大郎挠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那孙子就变了脸,说是之前说的不算数了,要这批货,必须要再加钱,我一听就傻眼了,我问为啥,他说是有人半道加五十贯,那我哪能干啊,但他现在就开始玩消失,不见我,也不给我说货的进度。”
“我急了,然后那天看见真的有个人也来村子上了,我就咬了咬牙,说愿意加,算了笔账,就算加了五十贯,这笔生意也是赚的,孟风这才露面。后面虽然我留了个心眼,要全程盯着那货,可是孟风回回都找借口躲过去,我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就去官府告他,他慢悠悠的掏出那个我从没见过的文书,上面居然写的自愿以一百贯,换得桑丝五十斤,我当场傻眼,那县
太爷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竟然说那文书有效,再接着……公堂对簿之后,我就找不到他人了……”
鲁老太太扶额。
“那你身上的钱全没了?”
鲁大郎看了眼脸色苍白的韦氏,道:“媳妇儿知道,我出门带了一百零十贯,那十贯在路上、在村庄请吃饭,路费,到那会已经剩的七七八八了,然后我再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贼,这才落得身无分文的地步。”
全家人再度陷入沉默。
鲁老太太好几次想说什么,忍了又忍终究没说,只是长叹一口气:“作孽!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大郎,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鲁大郎叹气:“我想着,把布庄重新开起来,先安定一段日子吧,接着,再寻摸寻摸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出路。”
鲁老太太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记住大郎,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这次亏吃了就吃了,重要的是吃一堑长一智!”
鲁大郎将头垂的更低:“我记住了……”
……
鲁越帮他打的水,鲁大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鲁老太太还加了柚子水,说是要去去晦气。
“辛苦二弟了,这我自己来,你去歇着吧。”
鲁越点了点头,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