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琦:“……哦。”
丁琦这才一拍脑门儿回过神,脸色也随之严肃下来。他看向郑西野,面色一秒冷峻,道:“郑队,我最近在查黑弥撒,听说你之前和他打过交道,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闻言,郑西野神色微凝,点点头:“好,我们会议室谈。”
三人转身走进会议室。
关上门,丁琦也不废话,径直开门见山道:“郑队,你们狼牙的情报部门在整个亚洲都数一数二,肯定知道‘奥秘组织’吧。”
郑西野:“知道。”
“根据最新消息,奥秘组织在中国区的执行官,就是黑弥撒。”丁琦沉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马上就是气候峰会,不出意外的话,奥秘组织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一定要尽快查出黑弥撒的真实身份。”
郑西野沉默几秒,格外冷静地道:“你说黑弥撒,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丁琦和沈寂异口同声:“什么事?”
郑西野抬眸看向两人,说:“就在四天前,我们云城北郊的伏龙山后山,发现了一具男尸。死者叫蒋之昂,他父亲就是几年前因叛国罪等多项罪名被处以死刑的蒋建成,黑弥撒间门谍集团的二号人物。”
丁琦眯起眼,琢磨片刻,说:“你的意思是,蒋之昂的死,很有可能和黑弥撒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郑西野说,“蒋建成伏法后,蒋氏母子安安生生过了这么多年,现在,蒋母温世淑暴毙,蒋之昂又曝尸荒野,我怀疑,是这对母子触犯了黑弥撒集团的核心利益,或者发现了黑弥撒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会相继被灭口。”
丁琦:“尸体有什么线索吗?”
郑西野:“蒋之昂的手里,握着一块石头。”
“……害。”丁琦有点无语,笑了下,说:“郑队,很多受害者在遇害时都会顺手捡东西自卫,一颗石头算什么线索?”
沈寂听完,忍不住白了丁琦一眼,斥道:“成天说自己是特工,哪个特工的脑子能像你一样简单?”
丁琦一听就不乐意了,瞪大眼睛道:“喂,你可以质疑我的智商,但是不能质疑我作为国安警察的职业素养!”
郑西野续道:“黑弥撒阴险狡诈,行事极其谨慎,蒋之昂的尸体清理得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偏偏最醒目的右手,握着一颗石头,这不符合常理。”
丁琦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有人想通过蒋之昂的尸体,向我们传达什么线索?”
郑西野:“我是这么认为的。”
丁琦眯起眼,若有所思地嘀咕:“石头,这到底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因着气候峰会的事,郑西野忙碌异常,许芳菲这头也来了好几项工作项目,成天泡在办公室,写代码搞破译,忙得脚不沾地,从回云城到现在,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许芳菲欢欣鼓舞,星期五下班便第一时间门冲去食堂吃饭,三两下搞定后又冲回宿舍换衣服,一路急急忙风风火火,跟脚踩风火轮似的冲到了单位门口。
天色已经暗下,光线昏蒙蒙的。
在这个初春的傍晚,许芳菲如愿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大g,几乎融进这夜景。
唇畔的弧度止不住往上扬,她需要格外努力,才能忍住一见到他就微笑的冲动。清清嗓子,平复呼吸,缓下步子,尽量淡定平和地走到副驾驶一侧。
拉开车门,坐进去。
郑西野坐在驾驶席上,修长指尖慢悠悠敲着方向盘,视线却瞬也不离,定定盯着刚上车的小姑娘看。
许芳菲知道郑西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事实上,从她走出单位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他的眼神。
那种直勾勾的、露骨的、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强烈入侵感的眼神,光是被他看一眼就让她心跳失序呼吸错乱的眼神,如同天神对人间门的亲吻,从来便教人无法忽视。
在郑西野的端详中,许芳菲心跳猛地噗通几下,心头一慌,连系安全带的指尖都在轻微发颤,只能强自镇定地把带子送进卡扣,哒一声,扣好。
偏偏,与她形成反差的是,边上那个漂亮混蛋矜平自若,就那么好整以暇又带点儿玩味地瞧着她小手发抖。
许芳菲忍不住回看他一眼,发自内心地抗议:“你怎么老是这样盯着我看,你总这样看我,不知道我会很紧张吗?”
郑西野好笑得很,轻轻一挑眉,手指捏她脸:“这位小姐,咱俩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完了,看一眼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
许芳菲脸腾的变红,嗫嚅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的眼神看着有点……”
郑西野贴近她:“有点什么?”
许芳菲呆呆地望着他逐渐放大的俊脸,开动脑袋瓜,斟词酌句,试探道:“有点,不怀好意?”
“那你说错了。”郑西野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吻,漫不经心道:“我眼神表达的不是这意思。”
许芳菲好奇,两只胳膊搂住他脖子,眼眸亮亮的:“那你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
郑西野耷拉着眼皮瞧她:“真想知道?”
许芳菲点头:“想知道。”
郑西野侧目瞥了眼周围的环境,思考两秒,道:“这地方不太好说,我们换个地儿。”
“……”
许芳菲额头滑下一滴冷汗,迷茫了。心想:就一句回答而已,还分什么地方能说什么地方不能说?
正困惑不解间门,郑西野已经发动引擎将车开动。
这一开,就直接开到了城南家属院楼下。
天色已经黑透,周五的夜晚,远处的游乐场区域灯光明亮,全是跑跑跳跳的小朋友,清脆悦耳嘻嘻哈哈的笑声飘出老远,人声熙攘。
露天停车场这片较为荒僻,没有安路灯,乌漆墨黑,空无一人,与嘈杂的游乐场仿佛处在两个世界。
许芳菲见车停稳,下意识便准备推门下车。
然而,还没等她将车门推开,一只大手便从驾驶室那头伸过来,扣住她捏着车门把的小手,往里一带,把车门重新关紧。
发出闷闷一声轻响,砰。
许芳菲疑惑地眨眨眼,正要说话,那只手又绕过来,环住了她细细的小腰。将她往上一勾,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提小鸡仔似的提溜起来,捞到手主人的大腿上。
郑西野扣住她雪白的小下巴抬高,低头吻她。
舌尖携着清冽薄荷味,从小崽子唇齿间门探入,找到她呆呆的还来不及躲藏的小舌,霸道蛮横地卷过来,勾进自己的嘴里,和他的舌交缠。
怀里的妮子娇得要命,亲她的姿态稍微野蛮点,便猫儿似的撒娇,嫌疼,嫌他亲得狠,呜呜嘤咛,跟他闹腾。
郑西野稀罕她进骨头缝里,可这个节骨眼儿,他柔不下来。
最近任务压力很重,他每天不是在开会做部署,就是在开会抠细节,忙起来还好些,满脑子充斥着“峰会”“黑弥撒”这些字眼,想念她的感觉还不那么明显。
可每次一回到宿舍,看着黑咕隆咚的天花板,郑西野想起小姑娘娇艳的脸蛋,含羞带怯的浅笑,还有在床上的妖娆媚态,他他妈人都要疯。
想到什么地步?
几次半夜两三点,他都想一脚油门杀到十七所,把她从宿舍里揪出来,直接摁车上给扒光办了。
跟疯魔了似的。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总是那样看你。”
郑西野放开她的唇,吻住她小巧的下巴,柔声说:“因为我看你的时候,都在幻想怎么亲你。”
许芳菲把脸蛋软软藏进他颈窝,张开嘴,小动物般啃啃他脖子。
郑西野:“怎么抱你。”
他嗓音低沉好听,哑哑的,魔音一般在她耳畔回响,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怎么爱你。”
许芳菲雪白的脸蛋越来越红,小声说:“阿野,我们回家。”
话刚说完,唇又被他吻住。
郑西野热烈地亲吻她,双臂将人拥紧,头埋在她黑发间门。
过了会儿,车门打开。
许芳菲站不稳,最后是被郑西野抱上楼的。
这一晚,家里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疼爱她的印记。
半夜两点多,郑西野见这小丫头眼睛哭得像两只红核桃,浑身草莓印遍布,娇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终于才意识到自己要得狠了,把人搂怀里亲亲抱抱哄了好一阵,然后才抱着她去洗澡睡觉。
而这日纵欲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被狠狠欺负过的小姑娘一整个上午都在生气,气得不理他。
郑西野哄慰无果,道歉也不管用,最后只能勉为其难,同意约法一章,以后每次时长不能超过三个钟头。
拿着白纸黑字签完名的承诺书,许芳菲心里的鬼火这才消下去一点儿。
她把承诺书折好,仔仔细细收进小挎包里,红着脸冷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遵守承诺书的内容,我就去你们单位举报你!”
郑西野:“……”
郑西野正在喝水,闻言直接被呛得咳了出来,匪夷所思道:“你说什么?举报我?”
小姑娘正色:“对啊。”
郑西野无语,放下杯子拉住她的小手,把她捞过来抱腿上,捏住她的下巴惩罚性地摇晃两下,哭笑不得地说:“这位小同志,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这种事你打算怎么举报,说我每天晚上在床上欺负你,把你欺负得又哭又闹。要求上级处理我?”
这下换许芳菲被噎住。她囧囧地扶额,自言自语苦恼咕哝:“也对,这样举报好像没什么用呢。”
天哪。
那怎么办?
世界上还有谁能收拾这只打桩机成精的大野獒?
郑西野垂眸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开口,一本正经道:“你想给自己放长假,也不是没办法。”
许芳菲闻言大喜:“什么办法?”
郑西野唇贴近她耳朵边上,低声细语地说:“我加把劲,尽快让你怀孕,咱们有了小小崽,你就能拥有将近一年的假期。”
“……”许芳菲黑线脸,气得抄起抱枕胖揍他,羞愤地斥:“怀你个头,大色.狼,我们还没结婚呢。”
郑西野眉眼含笑,道:“快了,六月份你就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
许芳菲揪住他漂亮的脸蛋,卯足力气使劲一掐,眯眼:“你这么坏这么色,当心老天爷惩罚你,以后你的小小崽是个小傻子。”
郑西野:“。”
郑西野眉毛高挑,抬手在她小屁.股上重重一拍:“我的崽不也是你的崽,哪有亲妈这样咒自己娃的?”
难得见他吃回瘪,许芳菲噗嗤一声笑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眸亮晶晶。
“不过……”
“不过什么?”
郑西野垂眸瞧着坏里的小姑娘,手指在她脸蛋上轻轻捏了下,忽而又宠溺一笑,轻道:“不过,只要是我家崽崽生的,别说小傻子,是个小猪仔我都喜欢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