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他的声音,染着疲惫的喑哑,却还是一惯低柔的语调:“生日快乐啊。”
又低低笑?了声:“终于等到你满十七岁了,你知道我等这天?多不?容易么?”
黎央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感觉鼻子一酸,忽然之间特别想哭,正巧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对他道:“秦总,工地那边需要您现在?马上过去一趟。”
黎央不?想耽误他的要紧事,赶忙随便扯了个借口?就要挂了,秦饶只凭借她一句话就察觉到不?对:“你声音怎么沙沙的,是不?是感冒了?”
“可能是有点吧。”黎央心虚地扯谎。
“那你等会儿记得去吃药,这两天?别吹空调了,多喝热水,实在?不?舒服去医院挂个吊针,别嫌麻烦。”他事无巨细地叮嘱,最后还不?忘撂下一句威胁:“要是我回来发现你感冒没好,就不?带你去迪士尼玩了。”
黎央鼻子抽了下,眼泪又没忍住掉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黎央每晚睡觉前?都?会接到秦饶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吃药,感冒好了没,关?于他家公司面临的危机一个字也没有和她提。
黎央完全能理解他的想法,他不?想让她担心,关?键是就算和她说?了,她也帮不?上任何忙,她没有林子瑜那样?的爸爸。
一周过去,黎央去医院拆了线,脸上留了一条疤。
她声音小了些?,藏着着几分忐忑:“医生,这个能除掉吗?”
医生看着这个本该极漂亮,如今脸上却平白无故多了条疤痕的少女,不?忍心说?出实情,划得这么深,几乎不?可能不?留疤,而且伤到了真皮层,疤痕很难祛除。
黎央一直是很会察言观色的性格,见到医生表情里流露出的为难就懂了,她眸子蒙上一层黯,还是真诚道谢:“谢谢医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