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徽若抬起下巴,眸底映入一张英俊的轮廓。
那张脸太过熟悉,熟悉到?一看到?他,死亡的阴影尽数罩在头顶,直叫她想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是自?己走回去,还是我抱你?回去?”
头顶的声音听来有三分温柔,并不能驱走羽徽若心里的恐惧。羽徽若蜷缩着?肩膀,只恨自?己没有死在城楼下,又落入了他的手中。
鹿鸣珂没有等到?羽徽若的答复,径自?弯身,将她横抱而起,走向床榻。
阿昙先前给羽徽若准备的药摔了,厨房那边重新?熬制了一碗,送了过来。
鹿鸣珂放下羽徽若,拿起匕首,在指尖划了一刀,往药碗中滴了三滴魔血。
羽徽若又惊又怕地?望着?他端起那碗药朝自?己走来。
鹿鸣珂坐在床畔,温声哄着?:“初初,喝药了。”
羽徽若抱着?双膝,坐在角落里,扭过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鹿鸣珂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春风般的笑意逐渐隐没在唇角:“嫌我恶心?”
他想起原本属于?他们二人的新?婚之夜,羽徽若却将一个?死人浓妆艳抹,送到?他们的喜床上。
她就那么?讨厌他,轻贱他,非要在他最?春风得意时?狠狠羞辱他,给他致命的一击。
鹿鸣珂伸手一捞,将她抓进怀中,牢牢扣住,碗沿压着?她的唇瓣:“我的血是很恶心,但对你?来说,是续命的良药,你?觉得恶心,也只能乖乖捏着?鼻子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