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断断续续,接连下了小半个月。这日, 一身素衣的羽徽若撑开伞,步下台阶,走入了烟雨中?。
山间?氤氲着水汽,丰茂的绿竹经?过雨雾的洗涤,伸展着碧绿的嫩叶, 青翠欲滴。
陈旧的小竹屋,在大雨连番的洗礼下,还原出了本来的模样。
羽徽若的一双珍珠履里都是水, 她踩着湿哒哒的地面, 推开院门,停在竹屋前。
竹屋上了锁, 锁上铜漆剥落, 生出斑驳的锈迹, 她收起青竹伞, 凝灵力于掌中?,捏开铜锁, 推门而入。
鹿鸣珂重返羽族后?,羽徽若叫人重新给他安排了住处,这座被遗忘在山下的小竹屋,保持着鹿鸣珂离去前的模样,一桌一椅都未被人动过。
羽徽若在桌边坐下。
桌上用石头摆了个小小的法阵,里面堆着果子,那?法阵可?以给果子保鲜,因时日过久,失去效用,果子烂得只剩下果核。
两道窗扇间?留下一道小小的缝隙,刚好?可?以容一只小鸟通过,那?是鹿鸣珂特意留给小鸟初初的门。
他走时太匆匆,没来得及与小鸟告别,就给它留了这些礼物。
羽徽若呆呆坐着,直到湿透的白裙紧紧贴着肌肤,冷冰冰的水汽渗透毛孔,她经?受不住这寒气,狠狠打了个哆嗦。
羽徽若如梦初醒,站了起来,向外走时,脚底踩到一块凸出的砖头。
她弯身蹲下,拿起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