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桃递上玉如意,笑言:“扶光君,该揭新娘子的盖头了?。”
鹿鸣珂向前行了?两步,坐在新娘子的身侧。
他本就有?些醉意,这两盏苦酒,催发酒气,叫他头重脚轻起来。
他阖了?阖眼眸,用玉如意小心翼翼挑开盖头,还未得见新娘的真面容,一阵白烟混合着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鹿鸣珂蓦然一惊,松了?手,玉如意掉落在脚下,摔做满地的碎片。
烟雾缭绕间,他看?清了?新娘的脸。
少女头戴金冠,额前垂下金色的流苏,流苏后面的那张脸画着精致的妆容,肤色却是异常的惨白僵冷,睁大的瞳孔黑洞洞的,没有?一丝神采。
赫然是早已死去的白漪漪。
鹿鸣珂霍地立身而起,脑海中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他撑了?撑眼眶,看?见粉桃和水仙的脸上都露出嘲讽的笑意。
白漪漪因为他的大动作,失了?依持,仰面倒在铺着大红绣被?的床上。她如同美丽的木偶,早已失去了?灵魂,徒留这具身体金装玉裹,将往事残酷的铺陈眼前。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该穿着属于羽徽若的那身嫁衣。
不该躺在这张本该他和羽徽若颠鸾倒凤的喜床上。
她死了?,就该躺在那具水晶棺木里,连带所有?的秘密,同时光一起腐朽。
鹿鸣珂唇线绷直,目光发狠瞪着床上的白漪漪,似要将她的身体洞穿。
粉桃面庞上勾起一丝冷笑:“帝姬念在扶光君对白姑娘一往情深,特意安排了?今日的洞房花烛夜,愿您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