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比她和云啸风常在羽族对饮的果酒,一口?下去,从嗓子眼直呛到心口?,火辣辣的,烧得心尖疼。
恍惚间,那少年从床上爬起来,皱皱眉,拔了满身的银针,抢走她手里的酒盏:“这酒忒得难喝,等回了羽族,我?亲自?酿酒,与殿下喝个痛快。”
羽徽若忍不住笑起来。
笑着,笑着,笑容僵在脸上。
眼前活蹦乱跳的云啸风晃了晃,消失不见,真正的少年还脸色灰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羽徽若一离席,鹿鸣珂就?跟了上去。
羽徽若的背影消失在云啸风的客房内。
鹿鸣珂驻足树下,冷眼望着那两扇门板合起,挡住倾泻而下的月光。
他?在风里站了足有半刻钟的功夫,待到身上的酒意都被吹散,衣角泛着股冰凉的气息,大梦初醒般慢吞吞地往回走。
苏畅看重他?,给他?备的客房是?最好的。
他?推门入内,方站定,右手按上剑鞘,悬在腰间的东皇剑倏然飞出,剑尖抵着站在帘后的人影。
荧荧火光自?那人指尖亮起,照出半张覆满魔纹的脸。祝炎托着烛台,撩起帘子走了出来:“殿下还是?这般警觉。”
鹿鸣珂扬手一挥,掌风关上屋门:“你怎么在这里。”言下之意,他?不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