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本就烈。”鹿鸣珂无奈地笑看着她?,伸手取走她?手里的?酒盏,一饮而尽。
“我是真心?想恭贺你的?。”羽徽若望着剩下的?酒,一脸遗憾。
“嗯。”鹿鸣珂为自己斟了盏酒,“你的?心?意我领了。”
鹿鸣珂酒量好,连续三盏下肚,都未见异样。羽徽若不知道他这么好的?酒量是从?哪里练出?来的?。
一桌子酒菜,都是山珍海味,羽徽若负责吃菜,鹿鸣珂负责饮酒。
灯烛烧了半截,伙计殷勤前来添上灯油,灯火更为明耀。
这座酒楼依山而建,前堂是川流不息的?繁华长街,后?面?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此雅间正对云海,顾客扶着栏杆与明月对酌,好不惬意。
不知是哪户人家在放烟花,轰的?一声,五彩斑斓的?焰火在空中炸开,开出?巨大的?花朵,照亮整个?夜幕。
羽徽若走到栏杆前,仰起脸来。
几?乎是羽徽若一起身,鹿鸣珂就跟着起身,紧随而来。
羽徽若将他的?紧张尽收眼底,表面?不动声色,指着长空说:“悯之,快看。”
满目烟火流光,照亮山川河海,鹿鸣珂只是抬首的?功夫,方才还离他三步远的?羽徽若,已贴着他的?身体而立。
“这烟火虽好看,不及悯之挽出?的?剑花,那日雪中的?树下,悯之长剑如虹,映着金灿灿的?日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