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摘下的面具已重新覆在少年的脸上,她心中犹如擂鼓,不清楚他是否已发现自己偷吻他疤痕的秘密。
“初初。”就在羽徽若背过身?去,准备回屋时,鹿鸣珂开口唤道。
少年握着剑,声线已再无酒后的沙哑,清晰地飘到羽徽若的耳畔,羽徽若想假装没听?见都做不到。
她重新对上他的目光。
“晚安。”鹿鸣珂将她这副扭捏羞怯的姿态尽数纳入眼底,唇边漫开清浅的笑意。
“……晚安。”羽徽若迟疑地应道。
那少年已推开门?,入了?屋去。
翌日一早,羽徽若打着哈欠,披衣起床。
推开屋门?,就见昨日的少年已换了?身?青衫,长身?鹤立门?前。
“初初。”少年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昨夜熏人的酒气已换作?了?袍子间淡淡的皂角香。
羽徽若猛地转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昨夜在床上滚了?一宿,还没打理发髻,这会儿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没洗,比之他的端正整洁,邋遢得不像话。
羽徽若正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少年已走了?进来,拿起木梳,将她按坐在镜前,为她梳理着乱发。
不多时,他挽了?个时下流行的发髻,取珠花簪于发间。
鹿鸣珂静静看着镜中的姑娘。
帝姬天生丽质,不施粉黛,纵使这般慵懒倦怠的模样,亦有海棠春睡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