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徽若站在舟尾,向下望去,云海翻腾,群山的影子都变作?了芝麻绿豆般大小。
她眯起眼睛,感?受着高空的气息。等她取回赤丹神?珠的另一半,化出翅膀,淬炼天火,翱翔九霄,约莫也是这副光景。
飞行,是羽人毕生的梦想。
羽徽若张开双臂,想象着自己已拥有?了一双翅膀。鹿鸣珂行至她身侧,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羽徽若斜眼,余光往下扫,停在少?年的心口处,顿住了。
他今日穿的是件灰扑扑的宽袍,挡住伤口,看不出来恢复得怎么样。观他面色,隐透苍白,似乎是为伤势连累,不大好。
“两日前,你?去了哪里?”
羽徽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厮是在和她说话。她叉腰,眉眼微抬:“关你?什么事,脚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鹿鸣珂又不说话了,袖中手掌合起,拢住一根漂亮的羽毛。
“看看你?的脸,白得吓人,我要是你?,就?好好躺在床上休养,以免到了七曜阁被人说怎么捡了个病秧子回来,那不是丢大师兄的脸么!”
鹿鸣珂转身就?走。
“你?干嘛去?”每次都摆臭脸,切。
“去床上躺着。”
羽徽若:咦,这么听话?
云舟行了半日,速度减缓,群山万壑仙雾环绕,如巨龙盘卧大地,可见?七彩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