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欲,就是世俗意义上的那种来势汹汹、无可阻挡的,男人对女人本能的渴求。
鹿鸣珂撑在床侧的手掌握成拳头,掌心里渗出薄薄的汗液。某处像是要爆炸了的疼,无法控制的欲,汇聚成汹涌的洪流,亟待一个宣泄口。
他的目光停在羽徽若玲珑的腰线上,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凶狠起来。
羽徽若脱了鹿鸣珂左脚的靴子,随手扔到身后,等了半天,他迟迟没有抬起右腿,没好气地提醒一句:“右脚。”
她都纡尊降贵为他脱鞋了,他还拿捏起架子来。羽徽若努力平复着情绪,告诫自己,时机未到,不要轻举妄动。
依旧没等到鹿鸣珂的回应。
羽徽若抬起头来,对上鹿鸣珂乖戾的双眼,忽而腰身一紧,身子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被摔到那张六尺阔的梨花木大床上。
身下的被褥铺了好几层,柔软得像是云团,她大半个身体陷入其中,几乎呼吸不过来,而那罪魁祸首鹿鸣珂居高临下,双手撑在她的肩侧,将她困在怀中。
“你……”羽徽若一个音节出口,吓得赶紧闭上双唇。
少年双目猩红,眸光深邃,叫人想起暗黑深渊里弥漫的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