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喊出来的祝福倒也听得很清楚。
郁折枝晕晕乎乎地点头,又晕晕乎乎地跟着广播提示和人流登机,理智回笼的时候已经坐在飞机上。
窗户外面是云层之上的黑夜,月光比在地上看时还要亮,晕开的光圈又自带着一种朦胧的梦。
郁折枝因此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在窗户的倒影上看到自己傻笑的脸,连忙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伸出手指,试图强行将上翘得太明显的嘴角压回去。
可惜失败了。
于是她决定将花落月最后说的那些话当作现实——
花落月在她耳边说的是,既然她花更长的时间在追求的过程上,那她就迟点再给她答复。
她说的是「答复」,但在郁折枝听起来,就是「答应」。
花落月并不是那种喜欢吊着别人玩的类型,在感情上又尤其认真,给郁折枝追求的余地,已经是动摇之后的表现。
还有感情,便有很大的成功希望。
只要郁折枝坚持下去,她答应郁折枝的告白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就连郁折枝也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只是觉得自己的补偿还不到位,不足以给予花落月足够的信任感和安全感。
实际上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在这期间,这还是花落月第一次明确地提起「答复」的事。
别人还不好说,但如果是花落月,说是答复,其实心底早已经有所定论。
如果是拒绝,她会直截了当地开口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