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混混毫不留情地将刀捅过来,郁折枝只希望司机能在自己的血流干之前赶过来。
只要花落月能跑掉就好了。
下次她不管出门去哪里,一定要记得把保镖带上。
这是郁折枝脑海里最后冒出来的两个想法。
第一刀扎在了郁折枝的肩膀上,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下一刀她就很难再闪开,刀尖捅向了她的腹部。
尖锐的痛楚延迟了一秒才传递到郁折枝的大脑,却并没有再加深下去,在那同时她听见「砰」的一声闷响,以及小混混的尖叫声。
捅刀的小混混被砸中脑袋,叫都没叫一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另一个则捂着要害躺在地上翻滚哀嚎。
郁折枝抬起头,正看到后面花落月的脸。
花落月的神情冷冽到仿佛能掉冰渣,或许是黯淡的光线的晕染,一向笑脸待人好像没有脾气的人此刻却像是充斥着狠戾的杀气。
那前所未见的鲜明怒意显然不是针对郁折枝。
郁折枝余光瞥见地上翻滚的混混,又看见花落月面无表情地一脚踩上他握刀的手腕,耳边的哀嚎声瞬间又惨烈了好几个度。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连痛也不敢叫一声。
自己仿佛有点多余。
郁折枝在充斥着尖叫背景音的死寂中想道。
但这样的想法仅仅是一闪而过。
花落月没事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