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沉玉在车站大厅等她。
这一回殷沉玉换了一件黄色的碎花衬衣,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也足够醒目。
殷沉玉嘎嘣嘎嘣地咬着糖,一边把一本薄薄的文件夹递给花落月,这上面是她这两天搜集到的信息。
“你爸是真残疾了,有医院的鉴定,好像是出狱前后的时间被人打断了腿,治好了还是有一点跛脚。啧,还不知道是谁打的,不过还真是善良。”
花落月顺着人流排到安检口,一边翻开了文件夹。
上面有花父的照片,两张证件照,看着像是在监狱的时候拍的,一张近期照片,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数量倒是还不能与之匹配,或许是这些年真的过得不如意,面相看起来很苦。
其实光看脸,他长得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的模样,反而老实巴交,看起来有点可怜。
乍一眼看过去,谁也想不到他是那么丧心病狂的冷血疯子。
“如果走正常法律流程,你肯定是要出点钱的,不过一个月最低标准也就几百块,你应该也不至于出不起。”
殷沉玉看了花落月一眼,说道,“但他肯定不是为了那几百块钱才找你。”
“嗯……”花落月看到文件下面就是他一些近况,前面队伍走得很快,她便暂时合上文件,一边说道,“所以我才找了你。”
“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偷亲戚的钱八成是真的,连着三起以上不可能是巧合,只是数额小还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殷沉玉说道,“其实就算你不找我,他迟早也要把自己再送进去。”
花落月接道:“但我等不起。”
殷沉玉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口气,说:“我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