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月确定她走远了,没有转身上楼休息,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看着手机报了个地址,让司机跟着导航走。
司机看到目的地有些惊讶:“你一个小姑娘去那里做什么、那边可没什么人烟。”
花落月说:“去看望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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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一角,破旧的街道尽头开着一间杂货铺,破旧得仿佛是上个世纪的风格。
黏满了白色的标签和透明的胶布,时间带来的污垢像擦不掉的灰尘一般附着在玻璃表面,上下一层层都堆满了盒子,有不少是拆开的,小到螺丝钉,大到电钻、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金属板……旁边一档就堆满了密封包装的草种,还有类似药水的瓶子。
穿着浅绿色碎花衬衫的女人嘴里叼着烟,翘着腿坐在柜台后面的藤椅上,手里拿着崭新的游戏机在打游戏。
花落月在门口敲了下门,听见女人含混地说了一声:“稍等……”
女人打完一局游戏才抬了下眼皮,嘎嘣一下咬碎了嘴里的「烟」,其实那是长条的硬糖果。
“生面孔?”女人很快收回视线,一边嘎嘣嘎嘣地嚼着糖果,一边又开启了下一局游戏,“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自己拿。柜台这边都是五金用品,扫帚簸箕拖把刷子围裙之类的家务用品在你身后的那一排柜子里——
上面有标签,如果是通下水道的话,你右手边第一个柜子上面贴的小广告就是,那是我唯一能确定比较靠谱的……”
女人嘴巴快得像是租来的急着还一样。
花落月听着她的话,还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眼右手边柜子上贴着的小广告。
女人余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忽的停了下来,问:“你不是来买东西的?”
花落月说:“有朋友介绍我来的。我来找你。你是殷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