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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该如实相告,还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好在沈雪凛为人足够体贴,看出她的为难,猜出这是不太适合用于叙旧闲聊的话题,于是主动转了个方向:“我记得国内还是春节吧?怎么想出来跑到国外来的?”

郁折枝没让调查人告诉她真相,思索了片刻后,谨慎地回答说:“公司上一些事务,恰好路过这附近,然后就听说你在医院……”

沈雪凛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感慨了一句:“工作真是辛苦。”

郁折枝勉强提起精神附和了几句。

抛开类似这些稍微有点尴尬的话题,她们聊得还算愉快——没有争吵,没有失忆,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好了下次恰好碰面可以一起吃顿饭,还有今年清明的时候,沈雪凛想趁着休假回国去祭拜一下母亲。

这比郁折枝预想中的重逢还要好上一些。

她觉得自己应该因此觉得高兴,但事实上当她坐上返程的飞机,她脑子里大部分都是上飞机前离婚律师告知她离婚协议拟好的事情。

郁折枝发现自己很难为这场婚姻找到一个真正合理而体面的理由,尤其是在沈雪凛面前。

她原本想要找些新的理由搪塞过去,却发现所谓学业和事业的发展问题造成的分歧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她没有办法向沈雪凛或者别的什么人开口承认,花落月只是一个有期限的替身,哪怕那是事实。

索性她只能闭口不言。

幸好沈雪凛虽然好奇,但好奇得有限,从不追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