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的都不想要了?”李助理继续追问。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好像已经笃定了是因为花落月突如其来的「天真」。
又或许,真如她自己所言,她真正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母亲。
母亲一死,带走了她身上的很多东西,除了亲人,还有那些对金钱、利益的渴望。
李助理也说不清这是好是坏,但怜悯的神情已经有些摆在脸上。
花落月看了她许久,心里想的是,郁折枝也跟李助理是同样的想法吗?
她没有点头,而是说:“与那无关。”
李助理问:“那是为什么?”
花落月说道:“那对我来说太过了。”
李助理问:“什么意思?”
花落月反问她:“你们对我这么好,就不怕我以后赖上郁总死缠烂打不肯走吗?毕竟我们是真的领证了。”
李助理下意识说:“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花落月问她,“半年以前,你还以为我是个……胆小鬼……”
李助理一时语塞。
“你本来就不该打包票说我就是什么样的人,更何况人都是会变的。”花落月慢慢说道,“你们可能觉得那对于郁总来说只是挥挥手洒洒水,甚至没有花费任何心思——或者是真心,因为她举手之劳的事情所以就可以当做理所当然,毫无负担地收下。但我不能。”
她直视着李助理的眼睛。
后者反倒下意识回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