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小声。
花落月飞快地扫了眼信件内容,然后若无其事地折起放回到信封里,一边说道:“一个朋友请我吃饭。”
蔡心悦将信将疑:“请吃饭至于这么请?不会真是什么中二少年吧。”
花落月说:“以前认识的。没有我的联系方式。”
听她这么一说,蔡心悦还以为是她以前的朋友,这才消除了几分不安。
“真要去?”蔡心悦问,“要不要我陪你去?万一是骗子呢?”
“有些事要聊。”花落月给她报了个地址,“离这边不远,正经商场,人来人往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蔡心悦小声嘀咕着说本来还想晚上拉周池屿她们出去一起吃饭之类的话,花落月只得告饶说下次她来请客——用兼职的钱请。
于是蔡心悦这才勉强同意。
但晚上放学之后,蔡心悦还是拉着周池屿一起送花落月到了那个商场,目送她上了楼进了某家餐厅,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周池屿是个心大的,且并不知道多少内情,对蔡心悦的行为感到十二分的不解:“你最近是多了什么给别人当妈妈的兴趣爱好吗?”
蔡心悦还在走神,闻言只是茫然地「啊」了一声。
周池屿用一种不解中夹杂着些许怜悯,还有几分不认同的视线注视着蔡心悦,不由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劝她:“虽然花落月的妈妈去世了确实是件让人悲伤的事,但是她毕竟是个成年人了,都二十岁了——过了年都二十一了吧,不是两岁,不会因为妈妈去世了就一蹶不振的。”
她想了想,在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尽可能委婉地说道:“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你才是——咳咳——那个呢,还是稍微对落月有点信心吧,不然我觉得她可能得反过来担心担心你。”
在周池屿眼里,蔡心悦完全就化身成了忧心忡忡的鸡妈妈,花落月随便干点什么成年人能干的事情,她都要担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