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年初一的早上,又是医院里,鞭炮声都很小,多数人都要比平时起得晚一些。
对花落月来说,依然只是平常的一天。
后续的拜年事务没轮到花落月,郁折枝都给她挡下来了,考虑到她母亲手术在即,借口倒是并不难找。
蔡心悦没能来a市。
她原定的机票是初六,但那一天夜里一个关系很亲近的长辈过世,他们一家都不得不留下来帮忙准备后事,然后参加葬礼。
原本要飞去外地出差的父亲也临时请了假,蔡心悦也只能跟花落月说抱歉了。
蔡心悦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打了几个电话来解释,加之长辈过世的事压在心上,叫她心情愈发的低落。
说过好几次没关系的花落月有些无奈,还得反过去安慰她几句。
郁折枝之后来医院看花落月,想起来的时候问了一句,才知道这件事。
不过她倒没有冷嘲热讽,毕竟亲人突然离世的事谁也不希望遇到。
她只是看看花落月,问了一句:“觉得很失望吗?”
花落月摇了摇头,说:“不如说松了一口气。”
郁折枝挑了下眉:“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花落月笑了笑,说:“关系再好,我也不想让她看见丢脸哭出来的样子。”
这是玩笑话。
花落月不觉得自己真的会哭,但害怕蔡心悦过度的担心。
倒不是想隐瞒或者疏离,只是心理上她毕竟比蔡心悦年长好几岁,被当成易碎品一样对待,多少会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郁折枝慢条斯理地问:“那给我看到就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