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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父一时间没说话,不知道是被郁折枝的气势镇住了,还是真的觉得心虚。

“我跟她的情况根本不一样。”郁折枝有些烦躁地抓了下头发,然后开始在客厅里绕圈,“我随便你对她怎么深情怎么怀念,但至少在我面前——就不能让我忘掉那些东西吗。”

郁父张了张嘴:“我以为你……”

郁折枝忽然冲着他吼道:“我已经不需要她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

郁折枝许多年没有这样的失态,吼完看到郁父愧疚又呆滞的脸,她一下子又冷静下来,有些颓然地坐到沙发上,露出疲惫的神色。

“我早就不需要她了。”郁折枝捂着脸喃喃自语地又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郁父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还以为小花她……”

“那不是一码事。”郁折枝自虐般的狠狠揉了揉眉心,渐渐冷却的大脑也没有再那么一点就炸,终于想起在父亲眼底,她和花落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亲密的情侣。

就算是安慰,也不至于是用比惨大会的方式。

郁折枝停顿了许久,才尽量冷静地问父亲:“你是想让她当说客?”

如果是情人的劝慰,再加上花落月母亲病重,近乎阴阳两隔的事,说不准就能叫郁折枝有所触动,对母亲的抵触厌恶松动几分。

郁父神情有些尴尬,但也没说「是」还是「不是」。

“我还以为……”郁父的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迟疑,也越来越含糊不清,“还以为你是一直记着她,记着那时候……”

郁折枝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神情一片空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