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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烦恼了一整夜的郁折枝看起来像个傻子。

——虽然除了她自己以外,再没有别人窥探到她内心那些发散到九霄云外的复杂思绪。

郁折枝起来之后就自己将被褥收拾好重新塞进柜子里,等到花落月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郁折枝怒气冲冲出门的背影。

花落月不认床,加上室友也足够安静,这一晚上她睡得不错。

至于郁折枝,时不时就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时候,花落月无从深究原因。但只要不是直接冲着她发脾气,她就不怎么在意这一点。

比起不具备什么杀伤力的郁折枝,还是楼下等着她一起吃早饭的郁父更让她感觉到困扰。

郁折枝借口公司开早会已经早早离开,没正面碰上父亲,郁父就只在她后面一点起来,很积极地准备了早餐,没堵到女儿,就坐在餐桌前专等着花落月。

“今天还要去医院吗?”郁父问她。

“嗯……”花落月点头。

“一会儿我叫司机送你过去吧。”郁父提议道。

郁家距离医院相当远,这时候又正是上班高峰期,挤地铁公交就不太方便。

花落月说:“那就麻烦郁叔叔了。”

然而不巧,司机开车来的时候也堵在了路上,估摸着得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

在这样的情况下,郁父拉着她坐下来聊天的时候,花落月也就没有太过意外。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电视里播放的早间新闻,郁父先问她觉得昨晚的饭菜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合口味,花落月本来也不挑食,自然都说不错。

前面的铺垫做完,才又渐渐聊到郁折枝的身上。

电视上正好在放一位母亲捐肝救子的后续新闻,为了给孩子治病,母亲变卖家产,负债累累,丈夫坚持与她离婚,她仍然独自苦苦支撑,直至上了新闻获得了捐款,在社会援助之下,完成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