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a市那里都是早早准备好的。
将东西整理好塞进行李箱放到玄关,再回头,本就没多人私人用品的房子就更显得空荡。
住了几个月的时间了,到了要暂时离开的时候,竟也生出了几分住旅馆的感觉。
刻意地不去添置更多的私人用品,平时手边的东西都是到走了就要留下来的。
许是想到未来的手术,心头到底难安。
花落月也忍不住想,要是失败了,她还剩下什么呢?
这里也不是她的家。
类似的多愁善感的思绪并不时常冒出来,但也仍然隐隐藏于深处。
就在这样的瞬间,才突然跳出来,像藏在棉絮里的针尖,那么轻轻地刺她一下。
花落月不至于被这么一点突如其来的伤感打倒,只是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便又慢慢挂起与平时一样的笑。
来接她的人打电话说到了楼下,她便拖着箱子出门,将一室的空荡冷清关在身后。
这一回她是一个人去,中午的飞机,到a市是下午三点多。
路上大半的时间都是靠看书消磨掉的,这一路上当然也没有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但下了飞机,看到出口处的人的时候,她险些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郁折枝先看见人群里的她,迎面走过来,一边叫她的名字。
花落月还愣了一下,下意识往身边看。
当然不是同名同姓,也不是在梦里。
原先说着要去公司开会没时间接她,让助理接她去医院的郁折枝,这会儿真的站定在她面前。
然后一伸手,又是一个用力地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