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沈姐姐就是个温柔的人,在形容词里挑挑拣拣大概也就一个「温婉」最为合适,漂亮温柔有气质,毫无攻击性,很难轻易觉察到她身上的力量感,但她为人又无疑是极为坚韧的。
郁折枝很难想象出柔韧的沈姐姐标新立异、特立独行的模样,就连高声说话都少有,对着难缠的熊孩子从来也只是慢条斯理地讲道理。
花落月自然是学不到她那样的神韵,但这样听话温顺的模样才能依稀贴上沈姐姐的影子。
这样就足够了。
至于花落月私下里到底是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疯狂出格的一面,她一概没兴趣。
后台门口的声音大了起来,后出来的人跟花落月打着招呼,不断劝她一起出去聚个餐,由学长请客。
花落月笑着应和几句,却是半点没动摇,只说晚上回去还有事。
蔡心悦在旁边帮她找借口:“下次嘛下次嘛,落月为了我们的事连医院都没顾上去,现在忙完还不得让她先去看看妈妈。”
其他人闻言也就不再劝了。
走过拐角的时候,趁其他人没注意,蔡心悦跟走在最后的花落月挤挤眼睛,打了个手势,示意回头再审问她。
花落月朝她笑了笑,然后一抬头,就正对上了郁折枝投来的视线。
“郁——姐。”花落月叫了一声。
她的声音在看见郁折枝的刹那就低下去几分,温和、柔软,像轻风一样。
郁折枝视线在她身上定格一两秒,忽的笑开,将手里的花递过去,说:“还是来迟了一步,希望你不要生气。”
花落月当然只能说:“没有。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郁折枝跟那些满脸好奇的学生解释说是花落月的姐姐,没人觉得奇怪,跟着叫声「姐姐」,夸一声「姐姐真漂亮」、「姐姐真年轻」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