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当汇报工作说的,啰里八嗦闲话说了一堆,一时也不知道郁折枝问的哪一句。
郁折枝提醒她:“房子的事。”
李助理反应过来,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个房子也是因为你才租下来的,不然她一个穷学生这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住那么好的房子。
现在不早点长长记性,到后面真把这些当作理所当然再得寸进尺,闹起来再骂可就不管用了。”
但郁折枝提的其实是李助理随口那一句「还真把那地方当自己家随便造了」。
“提醒就提醒,你拿这些话威胁她干什么?”郁折枝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也算威胁?”李助理奇怪,“我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
“除了现在那间房,她哪里还有家?”郁折枝反问。
“……”李助理下意识想说个地方,最先想到的却是学校。
花家的房子早就卖掉了,母亲住医院,父亲住监狱,亲戚都将他们一家人拒之门外,要不是因为郁折枝找上了花落月,她现在寒暑假也只能住学校。
但学校也住不满三年,毕业之后,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学生也不可能立刻买得起房子。
租房子或许也都够呛。
就算是现在跟了郁折枝,实际上花落月也是无家可归的。
李助理跟花落月说的那些话,落在对方耳朵里或许就跟「不听话就把你赶到大街上去」的意思差不多。
平日里李助理处事妥帖,之前花落月的调查资料大多也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