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月微微皱了皱眉,但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花落月尽量语气温和地解释,“我也不至于对身边的朋友下手。”
“你这么想,但别人未必能这么想。”李助理说道,“而且你不要忘了,这可不是旅馆或者你自己家,想带多少人回来就带多少人回来。再说要是被人撞见再拍了照片,你知道会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吗?”
花落月定定地看了她片刻,轻易地道歉:“抱歉,是我疏忽了。下次不会了。”
换做别人这么快低头认错道歉,李助理可能会觉得对方是在敷衍她。
但花落月坐在她对面,视线不闪不避地看过来,从中感觉不到半点愤懑不满或者委屈不解。
就好像家长在教育很乖的小孩子,告诉她下次不要这么做了。这样不好,她也不追问为什么,只是听话的点头,然后记在心里。
——花落月有没有记在心里暂且不得而知,但态度却毋庸置疑的良好。
李助理憋着的一口气快要软和下去,但转瞬又想到花落月接连两次叫家长的辉煌理智,顿时又不觉得她真如表面上那样温顺听话。
而就算真的听话,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纵容。
就像是在溺爱中长大的小孩儿尤其容易长歪,一方态度过于随和柔软,便会叫另一方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然后一步步得寸进尺。
郁折枝身边最不需要这样拖后腿的人。
李助理再想想郁折枝在花落月身上花费的心思——除了对感情本身避之不及以外,郁折枝可没有任何亏待花落月的地方。
要不是运气好长了那样一张脸,花落月现在怎么可能还能清闲地坐在这里喝茶?
说不准已经退了学,被不知道哪里的黑心老板骗去打工还债,起早贪黑地受累受苦,却连母亲多一天的医疗费都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