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郁父有些失望,却也不好再强求,不过话头打开,也就能多问些情况,“是什么病啊?要紧吗?你有没有给找人看看?”
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郁折枝应了几句,最后顺口说:“这两天给她找了专家去看了,希望能有个好消息。”
郁父叹气说了几声可怜,闻言又说道:“要是能治,我看还是把人转到a市来,x市那种小地方,医疗水平还是差得多了。”
x市说来也算是比较富庶的二线城市,但比起a市来说自然是差上一些。
郁折枝并未争辩,顺着父亲的话应了两句,说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郁父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忍不住说:“这件事你得费费心。”
花落月太年轻,还没出校园,突然之间遭逢巨变也很难拿定主张,郁折枝比她年长又有主意,本来就应该多分担一些。
“关键时候还是得有担当。”郁父说着又不由地叹了口气,眉宇间爬上几分愁绪,“你不像我,是个没本事的,护不住她……”
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转身离开。
郁折枝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一下子沉默下来。
她向来不喜欢提及关于母亲的话题,但也没想到父亲会把两场婚姻牵扯到一起去。
郁父低声说一句「难怪」,便是以为郁折枝是因为母亲的话题与对方「惺惺相惜」,也不自觉地生出些怜悯与同情来。
他从没怪过转身离去的妻子,只觉得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彼时被各家债主和各方负面的声音骚扰个不停,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难以承受,一度想过自杀,更何况是一个被牵连到的女人?
在结婚的时候,他郑重承诺过要让妻子过上好日子,最后反倒叫对方一起承担了失败的沉重压力与折磨。
就算后来转身走了,她也是陪着他一起苦苦支撑了近五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