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听,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跳起来拔腿就跑了。
许瑜璟连喊都没来得及,然后对着这封可能是寄给亡母的信,有些为难了,她没替人烧过信啊,不过不等她纠结,很快又来了一个人,这人瘦瘦高高的,像一根竹竿似的,也很眼熟,她在赌坊门口见过。
她这会比刚才淡定了许多,见人坐在了她面前,她铺开纸,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那人掏啊掏,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铜板,随后有从兜里掏出了两枚金牙,金牙上还沾了血,他委屈巴巴的把东西摆在桌子,“我只有这么多,够吗?”
许瑜璟,“……够。”
其他人写一封信也就一到两枚铜板,到了她这里,居然涨了数十倍,看来写信还挺有钱途。
那人低垂着头坐了好半天,“我没有亲朋好友,写给我自己,可以吗?”
许瑜璟,“……”
那人一看许
瑜璟的反应,“不行吗?那我想想。”
一副不可以他就要完蛋的样子。
许瑜璟微笑,“行。”
这人的思路显然比上一个反应快,“当我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十年过去了,我可能还在兴隆赌坊,我还活着,希望没挨打,上次挨了一顿打,真是太疼了,呜呜呜,我哭了一晚,不知道其他人哭了多久。”
许瑜璟,“……”
她写完后,把笔摆在一旁,然后看了眼已经被风吹干的墨汁,她将信放入信封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