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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画面浮上心头。
水晶吊灯折射出某种浮光,宴厅里人来人往,衣香鬓影。
他喝的有点多了,脸颊绯红,甩开几个跟他搭讪的公子哥,找到宴会角落漫不经心站着的那道人影。
沈闻是宴会重点。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他身边就没消停过,各种老总、制片人,拐着弯的跟他套近乎、谈合作。
程安安也是等了很久,才寻到一个周围没人的时机。
他拍拍脸,又喝了一杯香槟,才扬起笑,轻快的朝沈闻走过去。
“沈总。”他柔软的道:“那个,我是程安安,我是来谢谢你的。”
他开门见山。
果然,沈闻淡淡撩起眼皮,瞥他一眼,像是还记得他。
程安安感到心脏在胸膛里激烈的跳动,他压抑着这股兴奋,嗅着空气中好闻的酒水味,不好意思地说:“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是要和您说一下,上个月在沿滨路会馆,您没接我的酒那件事,我其实没放在心上。”
沈闻看着他,目光不遮不掩,沉冷又凉薄。
宴厅内空调温度开得不高。
他随意的穿着衬衫马甲,身形优越挺拔,半倚着墙璧,那低垂的眼睑掀起,不咸不淡的看过来时,眸色稠黑如墨,不令人反感,反叫人脸红心跳。
程安安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这股悸动,不知是不是酒劲上头,他平白无故、鬼使神差的仰头望着这个男人,嗫喏道:“我……我其实仰慕您很久了,不论您对我做什么,我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