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窗帘的师傅来得很快,手脚也很麻利,十分钟就把窗帘换好了。
他离开后,林言拎着行李箱,走进卧室。
卧室不大,十几平米,一张狭窄的单人床,床尾放着书桌,另一头是大衣柜,靠着墙,其中一扇柜门是镜子,用布盖着。
床实在太小,挤不下两个正值生长期的少年。
好在胖子良心发现,派人又送来一张床,同样狭窄的单人床,靠在衣柜一边,两张床中间只空出来小腿长短的距离,林言看着都怕自己翻个身翻纪妄床上去。
但总比其中一人打地铺强。
在出租屋的时候林言就和纪妄挤着睡过一晚,现在再跟纪妄睡一间卧室,林言自然也不尴尬。
他动作飞快地铺好床,强迫自己换上睡衣,这才重重倒进床铺,困得眼皮都睁不开。
“哥,我先睡了……你也赶快休息,晚、晚上……”最后几个字轻的近乎嘟囔,床上的少年疲惫的盖着夏凉被,裸露在外的皮肤雪白莹润,呼吸渐渐匀长。
卧室里紧紧拉着窗帘,光线昏暗,窗户隔音效果不错,周遭静的唯有纪妄自己的呼吸声。
黑发黑眸的alpha眼皮微抬,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年,漆黑的眼眸深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几秒后,他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坐到客厅,像一尊沉默而冷厉的雕像
口袋里的新手机‘滴‘了一声。
一个空白号码发来消息。
已撒饵,待上钩。
修长冰凉的指尖划过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