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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彻底晕死过去,身体虚弱到了极致,他眼前甚至走马观花的出现了许多场景。

他看见了那个一点点被他掠夺能力,被他陷害的终于失声的纪妄。

他看见纪妄喝下那杯有问题的水,看着纪妄吐出玻璃碎渣,唇角流血,看见纪妄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话,最后沉默的站在角落里,转身离开。

如今这种说不出话,听不见声音的绝望降临到他身上,巨大的恐慌与无措传遍全身,他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像一尾濒死的鱼。

视线里的最后一幕,是程父厌恶的扭过头去的脸。

程修瞳孔骤缩,哇的一声,到底还是喷出一口黑血。

不同于程家、夏家的鸡犬不宁。

纪年却受到了纪父纪母的嘘寒问暖。

“这件事情不怪你。”

豪华病房内,纪母穿着鱼尾长裙,妆容精致得体,胸前佩戴的珍珠项链闪烁着璀璨的光华,她一贯如此,哪怕再恶劣的环境,依旧保持着纪家人骨子里的高傲。

纪母端坐于床边的沙发上,姿态优雅从容,温柔的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纪年,柔声说:“家里已经第一时间为你进行舆论引导,小年,你真的喜欢夏宁安吗?”

对于纪年,纪母总是有满腔母爱。

这个迫于形势不得不寄养在外的孩子,是她每到夜晚都会愧疚惊醒的存在。这十八年来纪年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她又怎能如此苛刻的要求他。

纪年神色疲惫,从注射抑制剂清醒后开始,他便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浅显的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局,最终却让他和程修、夏宁安吃了大苦头。

穿越以来,他一直过的顺风顺水,丧失了最基本的警惕心,也根本没想到有人居然敢一下得罪夏、程、纪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