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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朱雄英眼睛闪闪发亮了,实在是难以置信,要知道北元处好几年前天花蔓延,当时死了不少人,就连北平也有不少百姓感染了,当时整个大明都笼罩在恐惧中。

“果真。已经在试验了,只是为了确保安全,所以要等结果出来后才能立刻推行。”朱至是那说假话的人吗?必须不是。正因如此,朱至得让朱雄英知道,别小看任何人。

“谁发现的?”朱雄英且问,朱至道:“一个小姑娘。”

说到这儿朱至眼睛亮闪闪,朱雄英立刻道:“须重赏。她这样的发现不知救了多少人的命。”

对此朱至认同无比的点点头,“那是自然。”

朱至可从来不是吝啬的人,每一个人但有发现,能够利于民的,不仅有赏,更会将他们的发现记录下来,千百年后,依然会有人记得他们的付出,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国风堂的人都是疯子,竟然拿人骨和尸体研究。”吵,眼看实在吵不过,那就攻击吧。一个个心里都打定了主意,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们非要把国风堂的人全都拉下马不可。

“哈!研究尸骨怎么了?我们要不研究,怎么知道人是怎么样的?你们自己没有胆子了解自身,我们研究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了?再说了,我们用的人骨也好,尸体也是,一不偷,二不抢,更没有去杀人放火,那是有人自愿在死后交给我们研究的,你们是羡慕还是妒忌?那我们都管不着。骂我们是疯子?说对了,我们就是一群疯子,为了达到目的豁得出去,敢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的疯子。”

被人骂疯子,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都秉持一点,为达到自强自立的目的,他们可以付出所有。疯狂吗?难道不是认真吗?看看国风堂里多少比他们还年轻,却已经早有建树的人,看看他们是怎么样的认真,为此,他们一心一意向榜样们看齐,必须也要做出成绩来!

术业有专攻嘛,别管怎么样,他们也得干他们擅长的事,比如吵架,比如打架!

现在这就是他们的专场。

“说的是,你们知道宋慈所写的《洗冤录》吗?也对,你们一群只读之乎者也的人,对天下事一无所知,怎么会知道,愿意将自己的尸骨捐出来的人有多伟大,也不会明白,我们对于他们所存的敬意。大概在你们国子监的人眼里,除了读书,别的都不是事?你们瞧不起女人,但不知你们之中有多少不是依靠母亲夫人才能在国子监安稳读书的?”

哎呀,终于是有人讨论到这个话题了。

“难道你们国风堂就没有靠着母亲和夫人读书的?”国子监的人里有不少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但下一刻他们便想到的反驳的话。怎么着,真以为他们都是好欺负的,谁跟谁不是靠人?

“至少进咱们国风堂一年以来的人都懂得自立更生。这一点,你们不服大可去查。”骄傲的一句话,浑身上下都透着自信。

本来就是,人能靠自己活着,不一味拖累父母,最后更能为父母分忧,这难道不是他们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目标?

因为自强而自立,他们为此自豪,也足以自豪。

“读书识字,既为国也为民,更为家人。正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们一天天把自己标榜成天下数一数二的人才,事实上呢?你们连自己的家人都顾不上。整日整日的喊着口号,别说为国为民了,你们连为你们父母减轻负担都做不到。还敢看不起女人!我们国风堂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自强自立?比你们这些个整日只知道吸父母血的人,不知好得多少。就这样,你们也敢说女子不配参加科举?到底是谁不配?”

质问的一番话道来,说得好些确实依靠父母活命的人面红耳赤,羞于见人。

“说得好,我也想问问,为什么同样生而为女,女人就不能读书识字?怎么就不能依靠自己的本事才学参加科举,出仕为官?”朱至不能一味站着,她还得出面把人拍老实,好让眼前的这些人都必须明白,女子参加科举一事板上钉钉,谁也阻止不了。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国子监的人未必都认识朱至和朱雄英,但国风堂的人必须得认识。

朱雄英和朱至都是一心要利用国风堂改变大明的人,理所当然在那里头倾注心血和精力。

几乎是十天半个月两人都会去国风堂走走,听取国风堂学子们的想法,从他们口中得知大明如今是何模样!当然,他们偶尔也会给学生们上上课,至于上什么内容,不是规定的。

两人也算是饱读诗书,到了如今这样的年纪,他们也算有了自己的见解,偶尔会抽取四书五经的一篇文章说道说道,有时候也会就朝廷上的争议说出自己的看法与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