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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定帝听着也拧紧眉头,可不是吗?欧阳伦是安庆公主自己挑的驸马,平民出身,喜欢不喜欢的,这么多年看他们夫妻恩爱,自都是明白的。

可是,泰定帝道:“私贩茶叶本是重罪。更别说牵扯那么多人。”

不错,欧阳伦不过是一个驸马,手中无权,他凭什么敢做出私贩茶叶的事,甚至可以瞒着人。

无非是在欧阳伦身后有人,而这些人的目的明摆着拿欧阳伦当靶子。

“这件事让锦衣卫细查到底,所有牵扯的人,包括谁开的头都要查得一清二楚。”泰定帝越想越觉得不安,无二话,细查到底,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事。

“是。”朱至应一声,泰定帝面露愠色,转向朱至时,还是尽可能缓下来问:“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爹还把奶奶喊回来了。”朱至从看到马氏那一刻起便知道,她在宫里一病,果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爹担心了!”

泰定帝一听上去捋了一把她的头道:“说什么傻话,都说儿女都是债,既生养了你们,哪有不为你们操心的。你从前事事不瞒我,如今也学着开始瞒我了?”

朱至低着头道:“只是不知该怎么跟爹说。”

是啊,确实不知如何说起,朱至的纠结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大可不必,但,朱至就是心下难安。

泰定帝再一次抚了朱至的头,动作却轻柔得多,“不想说就不说,爹都知道。”

了解儿女的泰定帝,便从朱至吐露了几句话里看出了不同寻常,当机立断放朱至出宫,再请马氏回来。自家的孩子自家清楚,该松得松,该紧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