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軏面上一僵,显得难以启齿。
可惜,朱至却没有一丁点因为他的不好意思便不问的态度,“父亲不知?”
一句不知问来,汤軏能说是吗?
真要是这么着,他这个官不当才是对的。
“治军不严,令牌丢失,以至城中生乱,险些失城。”汤軏不敢不答。
朱至岂不知。这个事情一闹出来,消息已经在第一时间就传到她的耳朵里。
“父亲觉得夺你之位,让你赋闲在家,不该?”朱至继续有问,这么明知故问的,也是让人这心里难受得不行,但凡他们要是认了,何至于再想请朱至说几句好话,盼着他们能够再次起复?
“父亲可知,在我手底下,由我亲自荐于朝中,委以重任的人,办不好份内事,失职无为,我都是如何处置的?”朱至看着不作声的汤軏,说起自己的事。
“朝廷不养无用之人。既委以重任,是希望你们能够为君分忧,安抚百姓。自然,做不到这一些,何以用之?”朱至对于沉默不作声的人,继续含笑问起,可她这般模样,谁人看了不心惊不矣。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朱至是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汤軏不喜于她,汤家不喜于她?
哼,真要是不喜最好,往后相互不往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