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这个跟着朱至来的驸马爷, 听说朱至回来了,想去看看朱至, 结果人没见着,不, 也不能说人没见着吧,他见着的是一个睡着的朱至。
看到朱至眼下一片黑青,身上的铠甲甚至都顾不上脱,人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算算日子,公主入北元到现在已经有近十八天了。前两天北元的人还算安分, 后面想对公主出手, 公主便开始了反击, 一路奇袭北元的部落,生擒北元主, 公主不容易。”福溪一看汤显对着朱至发呆, 赶紧开口。
汤显啊的一声,“是, 是不是该帮公主把铠甲脱了, 这样公主才能睡得舒服些?”
福溪本来是担心汤显看到熟睡的朱至, 会怪责朱至回来了也不跟他打个招呼, 倒头就睡。这新婚的夫妻没能多相处就一路北上, 而朱至更是连北平城都没呆上一会儿,便领着兵马押送粮草前往北元。
汤显心里未必会没有疙瘩,福溪所需要做的就是让汤显的心里莫要怪起朱至。
结果倒是她多心了。汤显压根没想到这一层,只是关心的看着朱至,想的是如何让朱至舒服一些。
“是,奴婢这就准备。”福溪前来也是想给朱至脱铠甲的,不仅是她,一旁还有两个宫女。
嗯,汤显一看福溪领人就要上手了,赶紧背过身道:“我先出去外面等着。姑姑要是帮公主换好了衣裳,跟我说一声。”
话说完人已经跑了出去,福溪稍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了。
是啊,两人虽然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也不怪汤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汤显的表现落在福溪的眼里,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福溪给朱至换好了衣裳,擦拭了身上,由始至终,朱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可见实在是累了。
“公主为什么要这般辛苦?别的公主都在应天内养尊处优,弹琴作画,端是逍遥自在。可我们公主这身上手上到处都是磨伤。陛下如此疼爱公主,为什么要让公主吃这样的苦?”给朱至换衣服的宫女,随着福溪出了门,没能忍住的问一句。她在宫中见过不少公主,可是没有一个人像朱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