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彝族出面代我朝游说各部,这是不是好消息?”颍川侯明了云贵的情况不简单,他们虽然对云贵的情况不是没有了解,实施起来并不容易。
自然,如果有人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既为他们引路,更能为他们游说各方,再好不过。
颍川侯高兴之余赶紧拆开儿子的信,三四页的纸啊,比之朱至只说结果而没有过程的简述,傅让更是配上他的惊叹,包括但不限于朱至都没有入彝族却早料到彝族纷争不歇,以及奢香夫人一定会亲自上门毛遂自荐为他们引路等游说各部种种。傅让表示,现在的孩子都这般厉害吗?他都比不上!
看完儿子的感叹,颍川侯嘴角抽抽。
对,他也没少听人称赞朱至这位太子之女,可是,这不都当作是对寻常孩子的夸赞吗?
他是压根不觉得一个孩子能有多大本事。
结果怎么样?他单纯想让朱至吃吃苦头去,往后就不会再想上战场了是吧。想来这也是皇帝和太子的意思。
可是傅让在信上事无巨细的写下朱至自打入彝族做下的事,在彝族做的事,甚至在贵州做的事。
颍川侯感受到一阵阵的恶意。
哪个孩子料到彝族这样一个她从未去过,也从未见过的族群会因为土司之死生内乱?
哪一个孩子为了向彝族表明他们大明对各族从无歧视,亲如一家,而干脆将苛责彝族的官员捉了起来?
重点更是,她手里竟然还会有皇帝亲笔诏书,有权查查各府县官员不法行为的诏书!
颍川侯就很想问问他们的皇帝陛下了。说好的您要让您的孙女知难而退,往后再不敢动念上战场呢?您给她查查各府县官员不法行为的诏书,这是要借您孙女的手整肃边境官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