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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让依然不明白, 他们等着,怎么又跟贵州土生土长的人扯上关系了?

可惜的是, 朱至并不打算再为他解惑。

而很快, 傅让终于明白朱至话中的意思。

朱至下山开始收拾贵州的官员,问的就是他们打着朝廷旗号,苛责于彝族的事。

能苛责于彝族, 会不会也苛责百姓, 巧立同样的名目收取税钱?

一查,真行, 有的官一视同仁,有的官竟然只针对彝族。

朱至不管了, 人她都扣下了,查出来的事实一一如实上报,接下来的事谁来管,上头不是有官的吗?

手握朱元璋诏书的朱至,人赃并获的拿人, 谁也不敢求情。贵州各县的事也得管, 谁来管也是个事儿。朱至就暂时代管着, 哪怕傅让是觉得朱至不可能会,偏朱至一试就上手。

傅让瞧朱至不管是查账或是问案都像老手, 也是叹为观止, 那就不能不问问,朱至这本事跟谁学的。

“你怕是以为当皇帝也好, 当太子也罢, 都只管将国家大事丢给别人即成, 什么都不用管, 也不用问。”傅让问得坦诚, 朱至也不用瞒着,她自小在朱元璋和太子跟前长大,最清楚不过他们的辛劳。

皇帝啊,每日早起晚睡,坚持早朝,批阅奏折于深夜,要不是身体好些,早撑不住了。

难为朱元璋身体不错,对于朝中大事皆不假于他人之手,为的就是治理好大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