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傅让赶紧否认,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会觉得在后方出力的人都是无用的人。
“那你就告诉我,这一趟彝族之行,你要不要好好办事?”朱至就是要拿捏住傅让,请这一位少跟她说不。
傅让急得往前迈一步道:“可是郡主只带一百兵马入彝族,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朱至淡淡瞟了他一眼道:“故去的彝族陇赞土司是我们的贵州宣慰使,是一心为大明和平的人。虽然因为他的逝去,彝族局势未明,或者有那不愿意归顺大明者趁机作乱,可咱们此番前去的目的是为了安抚人心,更为震慑居心叵测的人。
“但是,我们绝不能主动挑起战事。这是坚定的一点。然而,咱们领着五千兵马上去,换成你,你会认为这算什么?果真是来慰问彝族痛失他们土司?更或者想趁彝族痛失他们的土司时企图灭彝族?”
傅让赶紧解释道:“我们没有这份心。”
垂下眼眸,朱至抿唇道:“既无此心,就不应该做出让人误会的事。”
这,这确实没错。
“傅小将军,你猜猜颍川侯为什么派你来跟着我?”朱至为他们的争论划上句话,却也得为傅让解决他心中的疑惑是吧。
傅让不是没有去问过自家的父亲,可惜的是颍川侯只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不出来就算他没用。
“为,为什么?”傅让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努力让自己别那么尴尬。
“有两层用意。一是比起在前方真刀真枪,跟着我安全一些。二嘛,你年轻气盛,难免一心扑在那看得见的战场上,反而更需要静下心。战场一决生死,最要不得的就是急。”朱至娓娓道来,傅让想了想,第一层用意谁都明白。但这第二层,想到自家父亲那忧愁的眼神,兴许朱至说对了。